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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以為背叛的對方。再被自己殺死的那一刻才清楚了對方深愛著自己

既然這樣,那他根本就不可能背叛自己,那到底錯了哪裡?

 

小艾隱忍多年,倒在自己心愛的人懷裡死去,這或許是暗戀的最高級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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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戰場尾聲,國王軍勢在必得。

 

艾爾法冷靜地環顧四周,其實我方會輸,也是早已預料的,他暗自讓國王軍參透了許多人才進來,攪糊了這一場本該應有的勝利,但不管是輸是贏艾爾法的心情都是一樣沉重。因為自己真正在乎的那個人,看向自己的目光是如此淡漠,這樣的目光對一個有情人來說,最是不能接受的。

但家族的背叛自己不是沒有嘗試過反抗過,也跟他隱隱表態過,卻不知道是怎麼了走向現在的局面無法表明沒有背叛,或許當時太年輕,用詞也不懂得輕重,但也無法解釋了,希望這個戰爭過去,自己那些行徑以及包庇能夠得到他的關注,還有重回的信任。

血散四處的戰場。艾爾法依舊忍不住看向暗戀多年的那個人的身影,無論在何處他都依然那樣奪目。血戰殺場的環境,注意力畢竟是眼觀四方耳聽八方,尤其是艾爾法這樣能力卓越的劍士,眼角餘光幾乎是馬上鎖定我方一名刺客蓄勢待發的要衝向距離不遠的男人,艾爾法毫不猶豫地舉起自己的愛刀,大跨幾步,狠狠的砍了下去,不管你是誰,都不該對那個人動手。

 

"你......"我們不是同一陣線嗎?即便眼裡盯著獵物,但身經百戰的戰友並沒有漏掉了身邊領導的兒子任何一個動作,他非常清楚這是有意的,但他沒想到....。

斷氣了,睜大的雙眼,難以自信並且含恨的目光看像艾爾法,艾爾法冷淡的看了一眼地已死去的友邦,轉身離去,彷彿剛剛對其動手的是敵方。

 

戰爭要結束了,號角的聲音響起,是國王軍勝利,我方慘敗,艾爾法平靜的看不出情緒,對他來說他不怕接下來要面對以及承受的任何事情,不管是乘載我方的怨恨,家族最後的紛擾,這些都已經不及與最愛的那個人反目成仇來的痛苦,或許夾雜在中間的他,悲傷'憤怒'隱忍',總歸也該鬆了一口氣,畢竟也到了盡頭了,最後的處置可能也免除不了一死吧!

 

艾爾法轉身看過去,即便血戰沙場,即便只是個背影,他的身影在自己的眼裡依舊那麼奪目,陽光灑落在他身上,淺金色的頭髮,白皙的肌膚,就站在那裏神聖而令人敬仰,彷彿與周遭的血腥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好吧戴上濾鏡的艾爾法看著最愛的人永遠都是那樣的迷人。

放鬆警惕的他,即便清楚戰爭的尾聲依然是非常危險的,但他還是放下了手上的巨刀,魔征的走向了金髮男子身旁,就像過去十多年那樣的情不自禁,沒想到男人動了,一個瞬間毫不留情的將他手上的利刃次進了自己的腹部貫穿。

 

"你......"貝克羅一直都非常警惕,待看清眼前悄然無聲接近自己的人時,向來冷漠的他也不由得愣了一下,艾爾法多年的好友叛變,即便是家族的影響,他一樣也不會輕易原諒。

只是......跟著自己一起練劍學習擁有比自己更甚的能力,體術八級的他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就這樣受傷。

但事實是,現在自己的愛刀直直地砍進了艾爾法那紋理分明的腹部並且深深的貫穿了,若是一般刀劍或許有救,但貝克羅手上這把的話......,那就必死無疑了。

貝克羅手裡這把劍身上,有別於一般的利刃,上面有著各種密密麻麻的咬刺,是刀匠夫不經意間做出來的,是世上目前都無法再複製的一把難纏的麻煩,也是敵人最害怕的一把武器。

畢竟被砍到尤其是像艾爾法這樣被貫穿,那傷痛可是加倍,疼痛更勝。

貝克羅雖然覺得意外,但心中毫無波然,畢竟戰場就是如此。冷凌的眼神不自覺的暗了暗,他想:這樣的結果,是艾爾法應該承受的,如果他不背叛,也不會輕易的死在自己刀下。

 

"貝克羅!"艾爾法乘載的劇痛,目光少有的直視毫無畏懼的看著貝克羅分不出情緒的臉龐,以及那令人沉醉的雙眸,腹上的利刃給予他無限的痛覺蔓延全身,咬刺上帶出更多的傷痛以及鮮血,生命被隨著血液不斷流失,艾爾法不自覺的弓著身體,不斷的顫抖。

 

他想,他想這是最好的結局,死在他的刀下也是一種幸福。艾爾法無奈地扯起嘴角,即便沒有戰爭,沒有現在,沒有家族的背叛,沒有和貝克羅若即若離,他們也不可能有下一步,高高在上的三王子,與自己身為貴族的獨子,都具備著非常大的家族壓力,還有各種視線,至少自己是無法踏出那一步的,但現在可以,因為死亡即將降臨,艾爾法莫名的覺得滿足。

 

看著多年的好友,喜形於色的樣貌,貝克羅平靜的目光,並不想參透,他麻利的抽出劍,讓艾爾法因五臟六腑劇烈的疼痛,一下忍不住的"嘔"出了一大口黑血,貝克羅依舊冷靜的彷彿看不見一般的說:"再見了,艾爾法"口吻像極尋常日子一樣,那樣的平淡。

貝克羅收回愛劍,打算轉身離去,即便是戰場尾聲,停留在原地可不是應該做的事情。

 

看著眼前的人要離去,顧不了那些劇痛,艾爾法趕緊摀住腹上血肉模糊的傷口,一邊沙啞的喚到:"貝克羅...等等我......"

 

男人停了下來,即便知道戰場中這樣是不合理的,但畢竟那個是自己多年的好友,以及他即將逝去,貝克羅還是冷冷地轉身看了過去,隨即一雙濕冷的手撫在自己的臉龐上,瞳孔內映照著越來越大的男人的面容,嘴唇印上了冰涼濕軟的帶有些血氣鐵鏽的味道......。

 

這......,腦袋裡"轟"的一聲貝克羅震驚了。尼瑪這現在是甚麼情況?

 

終於品嘗到多年朝思暮想的唇瓣,艾爾法忍不住再眷戀的用舌尖輕輕地舔一遍貝克羅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唇瓣,抬頭,他忍不住地笑了,綠色的瞳孔倒映出貝克羅冰冷的面容出了裂縫,艾爾法溫柔的輕撫著男人柔嫩的臉龐,難以言喻的深情在這一刻忽略的疼痛釋放了出來,這一切,這一個瞬間都清晰的映進了貝克羅的眼裡。

 

貝克羅的腦袋一片混亂,這輩子從來都沒像此刻這樣混亂過,即便他向來都是個面攤,但也止不住現在的驚嚇。

 

"你......"貝克羅摀住自己的嘴,不可置性的瞪大雙眼,忍不住的退後了一步,像是完全無法接受事實般有些顫抖,動了幾次唇瓣卻無法發聲。

 

艾爾法看著難得失態的貝克羅,彎起被血潤色的唇瓣,像是對深戀已久的戀人般柔情似水,用生命綻放出難以言喻幸福而美好的笑容。

這一幕直到很久以後,貝克羅都無法忘懷,這一刻,艾爾法用生命注入最幸福滿足的燦爛的時刻。

 

意識越來越遠了,時間大概差不多了吧,逐漸虛弱的身體艾爾法輕輕地往前傾,靠上了貝克羅,他相信現在的他不會拒絕自己,摀住腹上的傷口,感受逐漸下降的體溫,但他一點也不難過,因為他無憾了。

艾爾法用最後的力氣,湊到了已經看不清男人面容的耳邊說"貝克羅請相信我,我一直都......"

男人在自己的懷裡斷了氣,沒能聽見最後的話,但貝克羅已經知道他想要說甚麼了,頃刻間,貝克羅抱緊了懷裡的男人,緩緩地跪了下去,懷裡的男人緊繃的身軀,逐漸柔軟,像是睡著了一般安詳卻沒有氣息了,這是陷入了沉睡,永遠的沉睡。

 

或許是太過震驚,或許是發覺了甚麼,貝克羅就這樣抱著艾爾法,在戰場上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臉上雖然依樣沉靜看不出情緒,但仔細一看就會發現那,淡淡的淚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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